碎語

. 在沒法跟你說話的時候, 我對著空氣發呆
. 溝通。人們說話, 用聲音填滿時間, 塞著空間, 但我們沒法交流沒法溝通。我說我的話, 你沒意識的點頭, 反射的動作以為自己在聽,既然沒法接收,不如就模仿你的語言, 胡混算了
. 而其實我沒法說下去

. 記不起你車上播的是什麼歌, 只記得那個又大又圓的月亮。我問你關於愛和時間. 你問我為什麼看到那麼多, 我沒法解釋，或許我其實什麼都不懂
. 我只不過想就這樣跨過那些, 蓋著視線迷惑雙眼的光

. 回來的時侯, 信箱裡塞滿信件, 電話費信用卡銀行護膚品宣傳信
. 原來不在的時候,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
. 怎樣的期待才合適呢? 太沉迷或太抽離, 在想要平衡的時候, 就失去了重心, 想要沉迷的時候, 就變得更抽離, 愈多的東西想要表達就愈沉默
. 在每次想要很多的時候, 最後卻選擇什麼都不要

. 你問我為什麼留下來, 我不懂得回答

. 你不知道, 你不在的時候其實我沒法撐下去
.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吧. 只要你在身邊的時候我便感到安心
. 而你不在, 我怕沒有撐下去的氣力, 恐懼就一直包圍著我, 有時感到難以想像, 忍不住又哭起來